今年闰年,冬至21号,比去年早了一天。进入12月开始几乎天天加班的小虾米,似乎在单位也没有去年那么忙了。
去年这个时候,我作为家里最闲的人,所以忙着家里的事情。冬至那天,上午陪孩子姥姥在医院打吊瓶,然后再去给孩子奶奶送冬至的饺子。
在北京一个月没见,进门见到她的时候,第一感非常差,脸是黑的,还咳嗽。但在她几十年如一日的“从不知道什么是发烧感冒”的自负言辞下,放下水饺,折回家给小的准备晚饭去了。
对她的担心还不如在医院打针疏通的那位。
去年这个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改变的准备,也在做着,改变着,但这些准备里,偏偏忽略了她的身体状况。
始终在我意识里,她还是那个一胳膊夹一个外甥,除了做菜无所不能的家中支柱。
那天,应该是一个糟糕的始端。
然后,再骂一句:这该死的疫情。
分类: 杂谈杂忆
幸妖魔错世出
中午给儿子做的是土豆、豆角炖牛肉,儿子胃口大开。
看着大碗里面冒尖的菜,不由想到了“土豆烧熟了浇上牛肉,就是社会主义”这个梗。难得儿子还能联系到种玉米。
由赫鲁晓夫又想到了川普。
如果大统领早生半世纪,联合国大会上会不会皮鞋飞来飞去?
而玉米棒子生在当世,估计激烈交火的战场不止是网络了。
都说乱世出妖魔,如果非要出,还是出在太平时代吧。
价格为王
前几天接了一个电话,看号码挺正常的就接了,是华为云的营销人员。
因为已经有了境内外两个云服务器,最近关注的只是GPU云服务器,时不时到各大服务商网站逛逛。现在各大网站很不地道,查个价格也必须输入手机号,华为云应该就是通过注册的手机号找到我的。
与百度云的油滑和阿里云的刻板不同,华为营销人员的交流要专业的多,所以多聊了一会。在提到我现在使用服务器价格的时候,营销人员自己也承认,价格是没法跟腾讯比。
结束通话后,想起这几大服务商,就腾讯没有给我打过营销电话。真是霸气,价格是最好的营销手段。
腾讯历来名声不咋的,但从GPU服务器来看,除了价格优势,专业性比先行者阿里云差了点,阿里云欲安装cuda版本都到了11了,腾讯云还停留在10.1版本。如果能哪怕升级到10.2版本,我也能省出10分钟安装的时间来,这时间可真是金钱啊。
不过腾讯也在进步,至少GPU驱动安装已经解决了。
不专业还有个好处,就是灵活,市场需求的敏锐度高。阿里云的nfs服务,腾讯换了个名字叫云硬盘,通俗易懂,10G起价格还便宜,比阿里云最少100G更吸引人。
竞争总是好事。
可以考虑演艺路
昨晚儿子放学回来,闲聊中我们偶尔谈到“耗子尾汁”,孩子妈不知其意,本来已经坐在书桌旁的儿子,难得心情好来了兴致,模仿马老师从头到尾给我们表演了一遍。末了,还发现漏了一句台词,立马进行了补充。
真是收的了手机,收不住心啊。
儿子的表演起于初一《石中剑》,与张瑞麟同学默契配合,配角抢戏。高峰则应该是初中一人包圆《范进中举》的各个角色。
明年高考好好考,实在不行,将来投身演艺圈。虽然按他哥哥的话说,脸大了点,但好在记性好啊,十几分钟的台词应该不在话下,给剧组省下提示板了。
再说,也不指望他哥哥,现在有嫂子了,也算圈里有人引路指点了。
如此一来,明年外甥婚礼的红包是没法忽悠了。
等候的意义
相比胸科医院进出同一个门,我在千佛山医院守候的门,是生命希望之门。
病人躺在病床上推进去,带着生命和希望,即便都是如此微弱;亲人在门口守候,也是期待着生命希望;当躺着推出来的时候,大多更带着更多的生命希望。
但不包括我。我只是在等待一个结果,一个我们都心知肚明的结果,从做120急救车转院开始,就知道的结果。
在从急救室出来,曾经在15楼病房短暂停留。病房的大窗子正对着千佛山。不用站到窗前,就能清晰看到弥勒佛像的笑容。
我当时还以为这是命缘先兆,没成想却陷入漫长的煎熬。
开始的日子里,我曾经心中愤懑怒喊:走吧!您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还要受这个罪!
直到有一天中午吃饭回来,在医院门口遇到一对母子,一对矮小症母子。儿子走在前面,一脸严肃,母亲跟在后面,与其他母亲一样脸上带着慈爱,但难掩愧疚无奈。
二人都没有说话从我身边走过。
当时我脑子里似乎听到、看到老妈在喊着我的名字,说: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
她爱我如此之深,唯恐爱有亏欠;她从未亏欠我什么,亏欠的人是我。
她没有离开,就为了我在那里等候。也许是她舍不得离开,也许她想让我在那里,而不在别的地方;她想让我看更多人情冷暖,悲欢离合,看我曾经看不到,不在意的的东西。
在那里陪伴,本就是我应做的事情。
读书 高考
双十二晚上还是没有抵住诱惑,下单买了一些书。
双十二业务量比不上双十一,下单第二天下午书就到货了。但当当不是京东,不送货上门,只是送到菜鸟驿站了事。
周日晚上为上周体测答谢,兼给两个小子换换口味,在高第街请客,去时顺道和儿子到菜鸟驿站把书领了,免得第二天专门跑一趟。
装书的盒子比想象中的大不少,不过有儿子在,按他的话,孩子大了顶头驴。
这次买的书中,有一套帮朋友买的《耶路撒冷三千年》。路上闲聊中给儿子推荐了一下,高考完了可以看一下。
儿子说他已经看过了。
当时听了心里不知怎么咯噔了一下,聊了一下书里面的几个细节,应该是通读一遍了。
去年我在北京,kindle留在家里了。这本书他都看了,估计看的书少不了。
随着高考临近,我现在是真心有些后悔让儿子过于沉迷读书了。且不说读书的时间,可以刷多少道题,而且读书多了,思路也就散了,反而对高考作文的起到反作用。
这次买书主要是买了一堆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世界名著,大部头的基本都买全了,这次买的是诸如《傲慢与偏见》这样的单本,精装本价格也跟最早买这个系列的平装本差不多。
只怕,明年高考结束,进入新的阶段,面对新的环境,手机、电脑等等,书也就没有心境读了。一切皆归零。
靠山不可靠
继戒游戏、戒视频后,戒手机儿子现在晚上回家之后,没有手机可看,已经无聊到看报纸了。
此前还曾羡慕儿子,现在已经有些可怜儿子了。我高三那时候,虽然报纸是周刊,杂志是月刊,电视是黑白的,但回家后有主要放松、休闲项目:欺负外甥。
说话还不完整的外甥感觉受了委屈,转身就皱着眉头,呜呜地向他心目中的靠山姥娘告状。
他姥娘也不含糊,停下手中擦桌子的活,厉声喝道:他骂你?!
外甥一听,那头点的跟磕头虫似的,还是姥娘明白啊。
没想接着语气、画风一转:不咋~
姥娘继续低头抹她的桌子,只留下一脸失望的外甥。
挑衅随着外甥成长而升级。
外甥跑到厨房告状去。我悄悄跟在身后,就看外甥依然是边呜呜地告着状边比划。他姥娘问道:打你哪了?外甥一听,掀起衣服,拍拍肚子。这下他姥娘可不干了:我去找他算账去!
我悄悄坐回沙发。一会,他姥娘用干布擦着手就过来了,边走边喊着我的名字:你怎么能打他肚子!
告完黑状外甥很紧张地跟在后面。
我一听,无理还要抢三分,何况还有理,抄起扫炕笤帚敲击着身边的马扎,边喊道:我什么时候打他了?!
他姥娘一看这架势,转身对着外甥两手一摊:你看,你舅舅说没打你吧。
目瞪口呆的外甥一看:还有这么主持公道的。连忙跟在姥娘后面溜走了。
终于一天,外甥明白,这世上要靠自己。在一次例行挑衅后,外甥满脸通红,举起小拳头,喊道:我打~
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继续看我的报纸,旁边他擦桌子的姥娘先看不下去了,把手里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扔,直起身子喝道:打什么打?你舅舅大腿比你腰都粗!
外甥顿时举着拳头定在那里了。虽然不明白他姥娘的话中“大腿比腰粗”什么意思,但至少感觉不是向着自己的,舅舅是打不得嘀。
低头看看,他舅舅大腿是够粗的。再抬头看,自己的小拳头还举着呢,赶紧把拳头放下,跑旁边房间自己玩去了。
那是外甥最后一次具有自主反抗精神的行动。估计从那之后,他也彻底明白,在姥姥家,舅舅是家里一霸,而姥娘是靠不住的。
三十年过去了。
肩颈按摩往事
进入年底,媳妇在单位开始忙起来,据说是忙的抬不起头,所以颈椎、胳膊、手腕等开始有诸多不适。
只是,财务工作加电脑操作,跟我说忙,有点……
咱也不能不关心一下,好歹咱除了原先此类工作,按摩也有两把刷子,尤其是肩颈部。
当年无论在宿舍还是在单位,按摩时候,几个兄弟无不是惨叫着从椅子上窜出去,然后一会咬牙皱眉地乖乖再坐回来。
媳妇惨叫的时候,儿子在书桌那平静地学习,跟没听见一样。
儿子两岁多的时候,他妈妈脖子落枕。按照老家的传统,治落枕的方法是后妈用擀面杖擀脖子。后妈是没有,不过乐乐奶奶那时候还心稳手有劲,这个工作自然由她担当。
儿子拿着苹果,开始看奶奶拿着擀面杖站在歪脖子坐在的妈妈后面,还很好奇地看着。等妈妈发出惨叫后,脸腾的就红了,苹果也不要了,冲过去,一把从奶奶手里夺下擀面杖,扔到地上,还不解恨,又拿起来再狠狠扔一次,然后,拉起她那歪脖子老妈就走。
如果那不是他亲爱的奶奶,估计擀面杖就不是往地上扔了。
数据信息不对等源自不作为
离高考已经不足半年了。离高考志愿填报也多不了又个月。
最近在听、看高校招生宣讲中,不少高校对2020年本校的分数线偏低颇为委屈。将这归过于这是第一次山东综合改革,没有了以前文理分科时期录取分数的参考。
但这颇有些推脱责任之嫌。
高校对录取分数线是颇为在意的,这既影响生源质量,也影响学校的品牌及吸引力。而且志愿填报还有一种惯性心理,前一年分数低了,除非招生人数较少,否则次年反弹的概率要大大低于下滑的概率。
为了遏制这种下滑,记得当年山大不得不在报考前,在报纸花了一版来进行宣传,并对录取分数做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说辞来吸引考生。
仅推脱责任是不够的。
最近在搜集录取资料的时候,感觉高校还是存在“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心理,最明显的就是录取分数资料的公布。
高校录取也算不上什么机密,但大部分高校官网上公布的录取分数,只是照本宣科的公布最高分、最低分,好一点的能加上录取人数和平均分,差的连录取专业录取分数明细都省下了。
明年估计报考大家时候,2020年的分数线会成为大多数考生唯一的参考,如果学校不积极主动一些,分数线不会像他们想象的那么乐观。学生可以抱着撞大运的心态,毕竟90多个志愿呢,学校可不能指望靠天吃饭。
门外
如同等候座椅一样,胸科医院的ICU外等候区条件也要比千医差一代以上。
胸科医院的ICU更像是急诊室,与门诊、B超等在一个楼层,等候区也是公用,座椅分布在每天需要到处找地方。
千医要正规的多,ICU单独一个楼层,因为电梯使用频繁,不允许像胸科医院那样占地支床,所以白天的等候区,就是大门正对的走廊那沿墙一字排开的座椅。
那一排座椅,越靠近ICU房门破损越厉害。那里是病人刚进ICU,家属焦急等待的地方。随着病情的稳定,家属人数会逐渐减少,最后要么撤离,要么转入长期治疗后,在走廊另一头的座椅上安营扎寨打持久战。
那段日子里,我每天早上前去,寻找靠近房门的座椅。虽然看不到,也听不到,但至少,那里离病房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