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已经半年加一周没有出远门了,一切都那么忙乱。
出门就把口罩丢了,到了汽车站,眼见汽车到站,却记错了公交车的路号。幸亏脑子不好使,眼神还行,这才没有错过。
等下了火车,又忘了地铁的线号,不得不再次调用高德地图查询线路。
直到上了地铁,一切才又熟悉清晰起来。出了陌生的地铁站口,也没有掉向,只是熟悉的路上那个时间点,人和车都稀疏了太多。
半年而已,一年之后,不知什么样的情形。
专业选择
这几天朋友圈里面高考志愿的文章多了起来。打开留校同学发的填报指南,发现不错,会计专业的录取平均分数已经排名第一了。
但又看到另一个新闻,某著名大学已经取消会计本科专业招生。
会计还是不受待见啊。
当年我入校的时候,六个系里面会计系是排名倒数第一的。但我倒不用担心志愿调剂问题,因为我第一志愿就是报的会计系,应该也是33个里面唯一的一个吧。
帮我决定报考学校的不是乐乐的爷爷,但专业是。区里会计的培训推广工作是他老人家负责的,应该懂得会计就业前景。
但即便如此,在接到通知书后一次回姥娘家的路上,他对我说:到你姥娘家别说你学会计,就说学财务的。
那场景现在依然记忆犹新,但一直以来,想起来感到奇怪的是,当时好像是他骑自行车带着我,按理说不应该如此。
记忆也许有偏差,也许只是选择性记忆而已。
最惨痛的网络损失
昨天收到密集短信、APP通知,提醒我阿里云服务器最后一天将到期释放,数据将无可挽回。
今天清净了。
中午习惯登上Linux公社的网站,两个月的停更后,已经彻底变成了室内植物的网站。
好在此次服务器更换,准备比较充分,再加上微信同步更新,即便遗漏损失也不大。
有网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是当年博客中国网站的关闭。当时为了交流加记录,将不少小说的素材、构思匿名发表在博客中国上。
谁知那个网站说关闭就关闭了。
也曾想过凭借回忆重新整理,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有些文字,时过境迁,想恢复已经不可能。
没了就没了,且当回忆的一部分吧。
激情高于技巧
在没有购买新电子书之前,断断续续地又把kindle里面钱德勒的三本短篇小说集选择性看了一遍。
选择性看,主要是针对那几本看过后,有些淡忘模糊的作品,比如《午街取货》,但也有最为精彩的几本,比如《找麻烦是我的职业》。
在看完《再见,吾爱》跟《长眠不醒》后,我曾经在随笔中写到,时过境迁,长不如短。现在回头再看,更加确信自己这个观点了。
钱德勒的一个朋友用“每页都有闪电”,来评论他的作品,我觉得这应该是早期的评论,或者相针对他早期的作品。
成名之前,为了名声和生计,要忍受出版社的盘剥白眼,情节上要引人入胜,文字上要字斟句酌,惜字如金。成名之后,不能说是新瓶装旧酒,但难免要加入太多的个人情怀。
作家如此,导演亦是如此。
我还是喜欢短篇小说中那义无反顾的涉险,猝然而起的枪战,以及在环环相扣的情节中展现的有血有肉的角色,无论是主角还是龙套。
也许对作者而言,成名之路上,阅历增长,文笔技巧炉火纯青,但付出代价可能是激情的衰减。
总感觉激情才是小说的灵魂。
过客
前段时间的骑行,从伟东返程的时候,是在财院门口等红绿灯转舜玉路。
疫情加假期,财院门前异常冷清,片刻等候之时,似乎回望的心情都没有。
总有一种感觉,自己是被财院到期踢出来的。
毕业那年,因为接收单位涉及分家,接收函要晚于学校通知的截止期,本已经与系里有过沟通,但接收函到的时候,却找不到我的档案,原来已经被打回原籍了。
只好赶紧回家再把档案调回来。
考入初中的时候,我跟儿子曾经有段父子间对话,那是复制我跟他爷爷同时期的对话:老爸没关系,面子薄,干不出求人的事,希望自己努力。
所以本来想自己从区里到市里办理档案转移,乐乐的爷爷一是知道我是路盲,再可能觉得这事只是正常业务不算求人,就欣然带我前去。
进了办公室,办事人员和乐乐爷爷很熟悉,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后,说到档案来的太早,还在那里放着没处理呢。然后两个人便闲聊起来,其中提及某个名字的时候,二人脸上的相似的微笑,是我工作十几年后才深切体会到的含义。
二人聊天的时候,有位领导听说我们来了,到办公室过来打招呼,他大声寒暄着,乐乐爷爷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
那应该是学习工作上,我让他为我唯一费心做的一件事情,想来还不算为难吧。
意外解疑
这些年网络论坛日薄西山,现在唯一在看的就剩下飞扬论坛了。
今天浏览一个关于旧书介绍的帖子,因为书的编撰人员,顺带提到了末代甲A,虽然只是江湖传闻,但也对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有了解释。
当年甲A最后一轮,本来夺冠希望最大的上海中远队的四大主力,申思、祁宏、李明、江津,接受贿赂输掉了比赛。后来在足坛扫黑除恶中,四人锒铛入狱。在后续报道中提到,四人中不止一人拿到钱后直接存放起来。
我当时疑惑的,不是中国当时常见的只判受贿者,不见行贿人的现象,而是四人拿到钱之后不花而只是如葛朗台一样存放起来。这表明这些钱对他们来言并非足以背叛的筹码。中远老板也在判决之后怒吼:你们要这些钱跟我要就是了。
所以当时我猜想,他们四人受贿,不是贪钱,而是不敢不收。
能让他们四个不得不去收下钱的人,是谁?后来他们不敢说,或者说出来不敢判也不敢透露姓名的人,是谁?
也许,那个人,还有身后的人,意外都在那本围棋书里。
猪尾巴往事
今天儿子放假,中午请他到芙蓉街走了一遭,最后到老地方滕州羊汤馆,按滕州规矩补了一碗入伏的羊汤。
在芙蓉街逛的时候,除了必吃的臭豆腐,儿子在一个烤猪蹄猪尾巴的摊位前停下脚步。上次是给他买的猪蹄,这次买的是猪尾巴。
儿子是没赶上好时候。
我老舅最擅长的就是灌香肠卤猪下货。
很多年前了,大外甥也就两三岁,我骑自行车带着走姥娘家的外甥走姥娘家。进院子见了老舅,照例敷衍地打了个招呼。那老舅越过我直接招呼我大外甥:喊姥爷!
大外甥抬头打量他一下,自恃舅舅在旁边撑腰,头一扭,不理他。
老舅脸上一副见多了表情,转身从盆里拎出一条卤好猪尾巴,比今天儿子吃的可是长多了,递到外甥面前。
这次没等他舅姥爷开口,外甥先喊一声“姥爷”,接着就把猪尾巴接过来了。
我一看甚是无语,转身去忙别的,大外甥就站在台阶旁边啃手里的猪尾巴。
等我忙活完回来,外甥见我,把吃剩的骨头递给我。
好家伙,那尾巴啃的那个干净,都能给电影当白骨鞭的道具了。
难得感慨家长不易
儿子期末考试昨天结束,因为要给准高二腾考场,所以难得今晚不上晚自习,加周末再连休三天。
正躺在沙发上琢磨给儿子做什么饭,儿子早早放学回来了。进门就说:在路上被一个历一的家长拦住了。
儿子一边开电脑一边给我讲了一下经过。
原来准高三下周要进行省统一学业合格考的信息和通用技术科目考试。这两门没有专门系统的复习资料,所以那个家长就到实验附近等候,恰好看到一脸忠厚相的儿子,于是便拦下儿子询问有没有相关资料可以复印。
儿子很大方地把我给他打印的材料送给对方,然后回来后根据对方提供的QQ号,把答案部分发送了过去。
发完之后,儿子感慨道:家长真不容易。
其实,都不容易。
低价购入奎因小说集
昨天晚上在亚马逊看到最近关注的埃勒里·奎因小说集降价,从最初的39.99降到了19.99,看看13本价格还算合适,就下单购买了。
查看订单的时候,发现最近从亚马逊买的书基本都是侦探小说,在kindle上看书,也就是看看这类休闲的书籍。
虽然很早就知道埃勒里·奎因名字,号称是与阿加莎齐名的三大推理小说作家之一,但有深刻印象的还是通过《唐人街探案2》,秦风提到要到美国看奎因的手稿,颇有朝圣的虔诚。
买了之后随手翻看了几页,第一感觉风格还是绕不开爱伦坡。这随意的评论对侦探小说作家而言,应该没有什么觉得刺耳不适的。侦探小说作家们无不以获得爱伦坡奖为荣,就是对这位前辈大神的一种推崇。想来就像将来如果设立一个武侠小说大奖,叫金庸、古龙奖,应该意见都不大,要是换成倪匡、萧逸奖,估计代领的要大有人在。
今天早上看的时候,价格变回39.99元了,心里不免有种赚了便宜满足感,刚才发现价格又变成19.99。亚马逊的定价总感觉就是不太靠谱。
改变的微软,不变的国内应用
最近更换云服务器后,需要进行一些资源迁移整合,开始通过putty进行操作,因为在多个服务器间切换,并不是很方便。
外甥推荐用Windows terminal,安装配置后使用,的确方便了很多。看着黑底白字的命令行界面,仿佛又回到了五毛钱一小时的浪潮机房。
上次外甥给我推荐的是vs code,开始听说是微软出品,还颇为抵触,因为习惯了使用第三方开发工具后,对微软的产品总有一种大而无用的印象。
但就是使用了VScode之后,对微软出品的印象大为改观。
前几天看到朋友圈的一篇文章《大国隐痛:做一个操作系统有多难?》。看到里面亚都的例子,感觉这应该是脱胎于10几年前的文章,又挖坟出来,只不过里面不变旗手是倪光南,永远的恶霸是微软。
估计微软现在自己都觉得冤枉了:我现在都要不停改变应对这些刁民,你们自己不改变能怨我吗?
十几年前,对开发软件编辑器、命令行终端这些自家收费或者捆绑在系统中的软件,微软向来是一副店大欺客的嘴脸:爱用不用,不缺你一个。
现在不同了,面对越来越多的跨平台软件,微软担心甚至是恐惧的是:一旦用户习惯了这些软件,他们对Windows的依赖性就会降低。此后的后果就是,Windows不再是必选,微软也就失去了霸权的根基。
中国现在改变的不是一个系统,而是应用。否则即便改变了,只不过又是一个新的垄断者而已,而且很大可能是一个欺世盗名的窃位之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