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光棍节

又是一年光棍节,济南似乎暖和了,9年前的今天天似乎比现在更冷,而今天只能算是初冬的样子。

虽然气象台一次一次报着暴雪的预告,但现在仍然看不出下大雪的样子。

过节最高兴的是乐乐了,因为天气预报小学明天放假,而他吃着庆祝节日的披萨,满意得很。

学着放弃

写完上一篇博文,联系到近三天来的学习成果,感觉原先的学习方式或者学习思路有些过于坚持了,甚至固执了。

在水平有限的情况下,为了自己的兴趣而学,本来是应该快乐的,但过于坚持,一定要有个解决办法或者说有个好的结局,有些缘木求鱼,南辕北辙了。所以应该学着放弃了。

为了学习asterisk,我坚持了很久,其实本来是一切顺利的,但因为济南网通提供的线路不支持fsk,致使调好的机器不支持来电显示,换完硬件换软件用尽方法总不能解决,其实作为DTMF制式已经落后,软硬件支持已经放弃,本来只是学习asterisk,本来已经算是成功,我何必对一些本人无可奈何的细节纠缠不休。

本来虚拟机选择vmware server已经很不错了,免费稳定,但因为freebsd在上面运行较慢而想选择别的虚拟机,用了三天时间来编译调试virtualbox3,但是最后他根本不是我想要的,vb近期针对的应该是vmware的桌面版本workstation,看似小巧的体积,但如果需要管理方便还是要安装qt4,这下体积一下大了太多了,而要是通过linux等的桌面管理,也要耗费不少资源。浪费了这三天时间来寻求无谓的提升,实在不值。

学习是快乐的,学习的无境的,该放弃的就放弃吧。

路遇

为了明天陪儿子出去春游,晚上出去到体育中心那里买了一双运动凉鞋,正在公共汽车站台等车的时候,一辆轿车从西往东驶来在我身边停了下来,副驾驶上一位探出头询问火车站在哪里。

我有两迷糊:一不认人,二不认路。但火车站还是知道的,低头作答,发现驾驶旁一个硕大的gps荧光闪烁,看来高科技产品也不是总是有效的。

重游文化市场

昨晚的凉气使我早晨起来感觉不好,加之估计球场还是很湿,便取消了陪乐乐训练的计划,决定到英雄山文化市场逛逛。

英雄山文化市场是我大学时期常去的地方,开始是为了给外甥买打折的圣斗士,后来则开始购买一些自己的书籍,尤其是四年级的时候,花销相对小了,有更多的余钱买书。去的多了,只要走进一家书店,看看门口书籍的封面印刷就能知道这家书店值不值得一逛。当时购买了很多75折的书籍,如史记、资治通鉴等,可惜这些书籍在一次意外中遗失了,至今想起来还是心痛。

后来市场发展壮大,书店对我等看得多买的少的穷鬼很是不待见,不少门上贴出了“概不零售”的标语,而工作后读书少了,外甥的书籍在购买了灌篮高手后也就少了不少兴趣,所以很多年没有去了。

现在的文化市场第一感觉就是书店少了,玉器、文物店多了,也许经过10多年的发展,文化的概念已经转变了,走进书店,识别的经验不变,但店铺的服务态度又回复到当年。

逛了半天,终于在最里面的一个书店里找到了自己目标,或者说是自己的回忆–新版本的圣斗士星矢。版本变为28卷的,但感觉还是原先海南摄影为每卷起的名字更为让人过目难忘。

没怎么讲价就以75折买下了一套(晚上发现当当也有货,而且是69折,但感觉的确不一样),兴冲冲回到家里,看着乐乐兴高采烈地翻看,似乎又回到了16年前,回到了那个阴暗的平房,不知道乐乐会不会像大哥哥一样在听到沙罗双树园的时候落泪。

回忆一:熬夜看球

五七结束了,似乎和从未留过如此时间的头发那样长,但回忆起来,又似乎就在昨天。头发剪短了,但回忆却更为深刻。

6月31日凌晨,我和二姐夫为爸爸守夜,那时候能为爸爸做的很少,只是让他遗像前的香不会断掉而已。按照国家前段时间的哀悼日规定,期间是不能有足球比赛的,但我还是打开电视,观看欧洲杯的决赛。

那是计划之中的观看。我根本没有想到爸爸离开的匆匆,当时我想即使爸爸不能象06年世界杯决赛那样观看,但至少可以在赛后和爸爸探讨一番,也许没有了马拉多纳,没有了齐达内,爸爸也失去了兴趣。

两年前的那次大手术后,爸爸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月回到家中几天后,恰好世界杯决赛举行,我忍耐不住偷偷起来看球,发现爸爸也已经起床做好准备,于是我们一同见证了齐达内的惊世一顶。那时候外人绝对不会察觉爸爸是刚做完大手术的人,而我们也绝不会想到爸爸会在两年后离开我们。

爸爸很喜欢体育,尤其是足球。当年最喜欢的是马拉多纳,我们第一次熬夜看球应该是中国女排四连冠的决赛,但足球则是86年世界杯的揭幕战,虽然那是我见过的最为乏味的揭幕战,但我们在14寸黑白电视面前看的是何等兴高采烈。

到了90年世界杯,马拉多纳英雄迟暮,但却是我们最喜欢他的时候。当时8分之一决赛阿根廷和巴西狭路相逢,而第二天我恰好要期末考试,晚上睡觉前我是心有不甘,是爸爸自告奋勇勇挑重担,说是自己熬夜看球第二天告诉我战况。夜里还是醒来,偷偷往客厅里看去,爸爸正在那里聚精会神观战。我没有见证马拉多纳的灵光一闪的绝杀助攻,但早晨爸爸的描述让我也是感到无比的兴奋。

马拉多纳退役后,爸爸对足球兴趣似乎少了不少,也许是身体限制,也许是我工作后分住两地,那之后我们没有再在一起熬夜看过球赛,直到06年世界杯,马拉多纳之后爸爸最喜欢的算是齐达内,也许齐达内让他想起马拉多纳,也许那时候他想起了我们一起熬夜看球的日子。

守夜的日子,看着球赛,说实话,比赛和06年的决赛一样难成精彩,但感觉爸爸就在我身边。

7.18一年记

下午临近下班,天空突然开始下雨,莫非老天忘记了今年是闰年,在距离去年7.18 365天时候怕我们忘记去年那个夜晚再次降雨。

但今天的雨与去年相比只能算是中雨。去年的718是周三,是我们行里雷打不动的学习时间,五点我们到顶楼布置会议室,布置完毕走出会议室在走廊里休息,同事们已经陆陆续续上楼来,就听到一个女同事说家里孩子打电话说是害怕,因为天突然变黑了。往窗外看去,果然已是黑云压城,不一会大雨突然倾盆而下,往楼下看,只见院子里似乎完全被横飞的雨水覆盖。

培训开始后,只听到楼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屋顶,时断时续,那是雨的威力。早已忘记了培训是什么内容,只是算计着早点雨停,早点回家。不少人开始埋怨这该死的培训,要不然早就回家了。

那天培训时间有些长,等我们结束培训来到后院,发现已经是一片汪洋,于是大家聚集到前门,发现门前的泉子已经不见了,因为积水已经完全覆盖了泉水池子,已经漫过第一道台阶。

我在犹豫着要不要走,我不担心下雨,因为雨水哩哩啦啦,已经是强弩之末,而是担心积水。看到同事们一个个或者搭车,或者骑车离开,我一咬牙从招商银行的台阶走上了马路,踏上了回家的路。马路上积水很多,我走到单位对面一个低洼的街口时,看似平稳的漫及我的小腿的水流差点将我冲个趔趄,我小心地离开路边,尽可能靠近路中央离开了那片低洼地带,走上了西门桥。

来到济南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西门桥下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水流,似乎弯下身子就可以触摸那浑浊的河水。同样来到济南这么多年,趵突泉东门前的车站也没有看到这么多等车的人。但等车等车,只见人等不见车来。

我等了近10分钟放弃了乘车的念头,决定步行回家。穿过马路,跨过泉城广场西边桥的时候,突然觉得脚下感觉很奇怪,低头发现是泥。那时候估计在7点40左右。

我决定穿越泉城广场,是因为自作聪明认为广场上除了泉标没有高大的树木,可以避开天上不时闪过的闪电。当我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穿过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广场边上会有泥,也没有在闪电的照亮下看看路过的地下广场。

过了泉城广场,走在湖山路上时发现积水一点也没有消褪的样子,所以我放弃走朝山街继续前进(这应该才是最聪明的决定)。而走到与青年东路交界的地方,低洼地带的水更深,一个交警在那里孤独地指挥着交通,先前积水冲击的威力使我不敢再次冒险,于是继续南行直奔经十路。

这时候已经不用走积水甚深的人行道了,因为路上塞满了各种汽车。幸亏没有坐车,在这两站路的距离里居然塞了三辆51路车。我走在路中央,在各色车辆间穿来穿去,路边一个女士手提皮鞋,赤脚轻盈地跑着。难怪路上很少见到警察,原来都聚集在经十路上。不知道是上面的命令,还是因为交通的堵塞而聚集在这里。经十路也很狼狈,靠近与自行车道的边缘路面居然被冲起,一层一层的。

回到家里,感觉是身心俱惫,肚子也是饿得要命,急火火下了一碗面条煎了几个鸡蛋充饥。

第二天上班路上,发现湖山路两边的绿化带上面挂满了塑料袋等杂物,而绿色植物无一不是由南向北歪去。走上泉城广场,只见泉标下聚集着很多人,走近无意往地下广场望了一眼,第一感觉是门头和店标似乎矮了不少,但马上就意识到:地下广场被淹了!一个身穿服务员工装的小姑娘在带着哭腔打着手机:“昨天我们7点20走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啊!”

更大的震惊还在后面。到了单位得到消息很多人在昨天夜里的大雨中遇难了,本来还不信,但报纸上的报道印证了传言,而中午时候两个同事已经去护城河寻找在大雨中失踪的朋友。

真是一场灾难。

是天灾也是人祸。

此后几天里各种谣言在传播,这些谣言如果放在以往我可能会相信,但走过泉城广场的经历和第二天小姑娘的电话让我更为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脑子。水淹应该在7点20到40之间,如果真如谣言所说,7点四十之后的泉城广场应该是一片混乱才是,怎么可能空无一人?再者,在确认的消息中,我们一个不足百人的单位,有同事失去了朋友,有同事的同事车子被淹在地下停车场,但包括同事、朋友等,都没有听到周围的人被困死在地下,如果真有那么大的伤亡,这可能吗?

英雄的事迹可以振奋我的精神,减轻我们的悲伤,也许还会掩盖很多人为的错误,但谣言只会让人感到对逝者的亵渎。

1年过去了。泉城依旧。但人们没有忘记718那场大雨,每次提到718,首先想到的是不再重演那场悲剧。大雨或者说那场灾难让我们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关心家人的安全,虽然这些代价是那么惨重。

愿逝者安息,愿活着的人幸福平安。

敦刻尔克和汶川

早晨看山东教育台的记录*探索频道的敦刻尔克大撤退,英国人民驾着小船冒着炮火,渡过英吉利海峡营救敦刻尔克海滩上的33万多人的英军部队。

33万。33万子弟兵。

没有再查询英国那时候有多少人口,但那33万里面可能就有自己的亲人,有自己亲人的朋友,有朋友的亲人。固然有爱国主义和人文主义,但这种子弟兵亲情,也可以激励英国人民驾着小船冒着生命危险去营救那危险中的子弟兵。

汶川地震后的几天,我不知道是不是如新闻中所说的那样是武警部队先进入灾区,但温总理在电话里斥责军队强调困难的镜头无疑是真实的。在全国动员的情况下,军队的救灾作用是主要的,但灾难初降时,每个人可能都在等待,等待命令,主动性有多少?从那个电话可见一斑。

如果那山的后面有自己的亲人,有自己的朋友,那个电话也许根本就不会存在了,战士爬也爬进去了,这就是以当地人为主的武警战士首先进入的动力吧,就像新闻里一个战士说的:救一个是一个吧。

也许那里面就有自己的亲人。

中国的部队编制和驻扎早已过时,与其异地招兵异地驻扎,为什么不实行更为血肉相连的子弟兵制度?警察可以,为什么军队就不可以?

生于忧患

下班后天气已经很闷热,走到大观园买了肯德基等车的时候已经开始滴下雨点,刚挤上101电车,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雨非常大,大的让人想起了去年的718。

看着这么大的雨,车上的人们在用手机和家人、朋友联系,询问着对方的情况和对方那里的天气如何。下车的人很犹豫,不敢轻易离开这个似乎安全的场所。

这应该是718灾难给大家带来的心理阴影,但同时也给我们留下来应对灾难的经验,虽然付出的代价惨重了一些。同样的大雨,在福州每年要下几次,但很少带来济南这么大的灾难,因为人们已经在应对灾难中积累了经验。

生于忧患,善败者不亡。

硬骨头傅山

晚上无聊之中换台看到戏曲频道正在演出晋剧《傅山进京》,虽然也喜欢戏曲,但也很久没有长时间看了,但看了一会,就一个感觉:耐看。所以便一直看了下去。

傅山就是我初中时候看的《七剑下天山》中的高手傅青主。戏曲中虽然有所戏剧化,但他自然也不是什么剑客高手,为了不剃发,他出家为了道人,面对康熙他是不卑不亢,不去见驾接受所谓的恩宠。皇帝给了一个高官,其实就是一个软刀子,老头子要是谢恩,那就是屈服了,就成了汉臣满奴才,不见驾就是死路一条。

但傅山即使不能成为好汉,但至少是硬骨头。戏中他自言不是为了明朝,是为了士人之气节。虽有拔高,但却反应了当时少数士人的心态。这也是描写清初时代的作品中很少见的。我对二月河的作品,喜欢的是雍正王朝,不喜欢甚至厌恶的是康熙大帝,因为那就是一篇奴才文学,里面的一个个汉臣,无一不是对大清忠心耿耿,尤其是那个江山一统万年青更是令人作呕,那发生在雍正朝或者乾隆尚可以原谅,但在那个大屠杀血迹未干,民族仇恨怒火未息的朝代,那些所谓良臣不过是奴才而已。

一直认为中国走向衰败,如剧中傅山所言“明朝亡于奴非亡于满”,朱元璋开始的辱压文人,已经打击了中国人的骨气,在春秋战国,是没有哪个国君会诛杀方孝孺的,但大明皇帝诛了他十族。到了清朝入关,更是把那些有骨气的士人、有勇气的豪杰诛杀的几乎殆尽,从那时起,中华民族的魂就已经几乎断绝了。冲冠一怒的吴三桂固然是汉奸,但那位写下美句的文人呢?据说也好不了哪去。

主子统治江山,奴才伺候主子,中国所以才一步步走向衰弱。但可悲的是奴才文学成了歌颂民族一统,岳飞也不堪民族英雄的称号了,说透了就是要人识时务罢了。

所以今天看到《傅山进京》,的确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