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照阿加莎作品不同出版社译名,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相关资料,发现网上很多评论对流泪版的《东方快车谋杀案》,评价颇高。认为这探讨了法律与正义的关系,言下之意,就是法律总要高于正义的。
我实在不敢苟同。
波洛是警察出身,熟知法律,对法律的漏洞和虚伪也了然在心。所以在他第一次出场的斯泰尔庄园案件中,他曾在法庭开庭前为一位嫌犯开脱。这并不是因为他认为那人是冤枉的,恰恰相反,波洛认为那个人就是真凶,但法庭证据不足以定罪,而当时法律规定,不得以同一罪名再起诉同一个人。
不知波洛离开警界,是不是因为对所谓公正的法律的失望。他离开那个体系,用自己的智慧伸张正义,维护法律真正的公平。
被中国法家代表人物韩非斥之以五蠹之一的侠客,虽然历经千年统治者及御用文人的杀戮诋毁,依然不绝于世,侠义文化已经成为中国文化重要的一部分。
波洛就是外国的大侠。
电视剧可以探讨法律与正义的关系,但却绝不应改变而不是改编名作来标新立异,这就是典型的夹带私货,强奸原文。
不知阿婆在天之灵看到这个版本,会不会在坟墓里气的翻过身来。
应该会的。
分类: 杂谈杂忆
同书不同名
和菲利普迪克一样,阿加莎对自己小说的书名也不讲究,比如《牙医谋杀案》的英文名字是《one,two,buckle my shoe》。而出版商为了吸引读者,往往采用意译而不是直译,这样阿加莎的很多小说,同一本书,在不同出版社之间的采用了不同的书名。
我最早看的阿加莎的小说,是在大学图书馆里面看的《杀人不难》,是三毛编辑的阿加莎丛书中的一本。后来在亚马逊买到新星出版社的版本,书名叫《逆我者亡》。而另一本比较有名的对照名称是《无妄之灾》和《奉命谋杀》。
我更喜欢三毛丛书的名字,虽然还是不习惯书中白罗的译名。那个版本的书名的翻译,更文艺范而不生硬,最有代表性的翻译就是我唯一没有完整看完的《此夜绵绵》,新星版直译作《长夜》。
当然我觉得最高下立判的还是《杀人不难》,无论是相对英文《murder is easy》的直译,还是文首的开篇对话,这个名字相对《逆我者亡》这个颇有些哗众取宠意味的译名,更简单,也更冷酷。
不该落泪的神探
最近晚上用手机看网易云音乐比较多,开始是听音乐,后来发现里面的短视频也不错。
我属于脸盲,也分不清什么霉霉gaga,看着那些主播也觉得好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我看的主要是电影的剪辑介绍。
昨天看了一个视频,是介绍《东方快车谋杀案》的,当时手一抖直接点到大后部分了,看画面,感觉不是经典版的,也不是去年最新版的,等看到分析完案情流泪的波罗,才反应过来,这是电视剧集版的波罗。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版本的波罗的造型,显得过于年轻睿智,精明强干。也不是很喜欢74年版履带癫狂的波罗,反而是更喜欢电影《阳光下的罪恶》中那个胖大爷版波罗的形象。
至于流泪的波罗,更是我无法接受的。剧中波罗的流泪,是因为他为自己放过那些复仇者,置法律不顾而自责?这是那个嫉恶如仇的波罗吗?这是那个在《帷幕》中以亲自惩恶为自己嫉恶如仇一生谢幕的波罗吗?
波罗是信奉生命平等,如《牙医谋杀案》中,他愤怒斥责揭发那个支撑战时大英帝国金融的权贵,为他杀害一个无辜的微不足道的牙医。但在波罗眼里,罪恶必须严惩,而惩恶的善良人无罪。
所以在《帷幕》中,波罗才会在杀死逃脱法律制裁的凶手额头留下该隐的标志。
波罗是审批者。
过时即无用
已经很久没有熬夜折腾计算机相关问题。
昨天10点多拿到一枚出了问题的U盘,要在不格式化的情况下把里面内容导出来。这要是10年前,真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但折腾了半天,里面的文件触手可及,却无可奈何。
试了几款最流行的恢复软件,免费的不能识别出错的分区,即便识别的,导出也是文件名已是编号的文件,可用性不高。而那些收费软件,在联网验证的条件下,已经不再像原先那般轻易获取全部功能。
不免怀念之前的“汉化”软件,汉化的同时,软件也已注册。找到原先最常用的easyrecovery,但新系统新分区格式的情况下,这款当年利器已经沦为过时无用之物。
也怀念当年干“技术活”的时代,虽然所谓技术,不过如蔡志忠漫画里的姜子牙,靠的不是法术而是宝物,是工具的选择使用,但真的很有成就感。
没用了,就像过时的软件。
情感难言清迷
昨天对学校情况一向惜字如金的儿子,难得在饭桌上眉飞色舞八卦了一把,大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感慨。性本憨直的儿子,倒不是在幸灾乐祸,只是觉得事情本不应如此。
我也因势利导,进行了一番传统文化教育,从《西厢记》最初版本《莺莺传》,到《打神告庙》与《情探》。
如果说《莺莺传》还算是看到开头,猜不到结局,而敫桂英与王魁,本应是开始时就已知道命中注定的结局。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儿子这方面似乎很冷静而理智,但这只是作为旁观者而已。这种理智可能会让他避开朱九真,但也会错过小昭。
看他自己的命了。
疼痛与恐惧
以病例概率为基础并籍以文字流传的中医,在冠以现代科学之名的西医压倒性碾压下日渐式微,但同样离不开概率基础的西医,能强到哪里去。
千佛山医院离的省中医也不远,之所以选择省中医给乐乐奶奶看病,一是习惯性,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对那里缺少信任感。
那是儿子三年级的时候,第一次到医院门诊看病,当时觉得马上就要寒假期末考试了,想早点治好病准备考试。
挂了号,量完体温开药打吊瓶,一切如同流水线上一般。但刚打了10分钟突然发现儿子状态不对,连忙喊护士,撩开衣服一看,后背已经红了大片。护士连忙换吊瓶,还听到她边换边嘀咕:怎么打阿奇还过敏。
而我之所以小时候喝中药如喝水,主要是因为喝药可以不打针。
我也是到目前只打过一次吊瓶,倒没有儿子这么打的心惊胆战。
上高中的时候,我是临近考试必生病,但上高三前一天突然打破规矩开始发烧,也是怕耽误上学,于是在乐乐奶奶的陪同下,到小区的一个门诊去打吊瓶。针头插进去没多久,我就感觉意识开始模糊,然后就睡了过去。再醒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发烧的症状已经完全褪去,可谓是针到病除。但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比病痛更让我难以接受。
于是我之后拒绝再打吊瓶。大学期间,脖子后面长了个火疙瘩,因为处理不当发炎肿痛。又到那家诊所治疗,医生要给我打吊瓶,打麻药做小手术,我坚决拒绝。于是大夫直接动刀,虽不是刮骨疗伤,那钻心的疼痛也是让我满脸的汗不是流而是滴。
可恨的是,不知是不是那架势把大夫吓着了,手术做的不彻底。最后还是过年回家的乐乐大姑姑出马,不知从哪里弄来刀剪消毒器皿,在家里撕开伤口,就把手术彻底做了。
我再一次汗流如雨。乐乐爷爷还在一旁做思想工作:你看,做医生就得用力利索,要不然慢慢来,那样更疼。
宁忍伤痛,不面恐惧。
中医的支撑
早晨陪乐乐奶奶去省中医做血液检验,中医做血检也算是与时俱进了。
现在抽血也先进了,插入针头后,血液自动进入容器,不像我们那时用针管抽血,还要看护士的水平。但看到那深色的血液,还是扭脸不敢再看。
在我记事开始,记忆中都是乐乐爷爷陪我到医院看病、体检。但之前,按照乐乐奶奶的说法,我小时候体弱多病,都是她带着我去二里找金大夫看中医。从老金大夫到他儿子小金大夫,中药吃的真是不少。但从查王到二里,那路程也是不近,但如何去的,记忆里却总是缺失,可能那是不快乐的记忆吧,而人的记忆是有选择的。
而选择省中医,也是这种看病的习惯的原因,中医所有争议,但在创新缺缺的情况能够一直延续,依靠的也许就是人们就医的传统与习惯的支撑,但这种支撑有多牢固,多持久,这不应只是患者决定的。
远离医院
中午老妈突然打电话说自己感觉不舒服,让陪着到医院看看。刚一得到消息,也是吓了一跳,平时她不会打电话的。忙去接她,但见了面,看她气色甚好一块石头算是落地。
从7、8年前儿子发烧到医院打吊瓶,我们算是第一次看门诊。又恰巧是周六,医院走廊里面医务人员几乎见不到,我们三个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在里面转来转去,一时找不到门道。
转了几个窗口,才发现现在门诊业务已经联网,从发卡到缴费都可以通过自助设备完成,缴费现金,微信,支付宝样样俱全。要是再安排上几个AI语言机器人,估计只需要医生和助理就可以了。
医院再先进,还是不来为好。
大夫开好药,因为里面有两味无法代煎,所以改用冲剂。回到家,打开传统的老式纸袋,里面是2、30个比拇指肚大不了多少的塑料小袋子,里面装的是处理过的中药粉末。不用费时费力煎药了,但我们撕那些袋子也够麻烦的。
医药再方便,也是不吃为好。
慢读
晚上回到家,已经疲倦不堪。看看亚马逊的图书榜,阿加莎最近一轮的出版书籍终于开始降价了,于是便充了50块钱,开始新一轮的打折书守株待兔。
原先都是充100的,但自从上次为了打折返券,才把上次余额花光,而买的那些电子书的进度依然为0。而即便在读的《银河帝国》最后三本,阅读速度也是极为缓慢。
读书少的原因,可能和节假日有关,和心情有关,也可能和小说情节的有关。看书神速的儿子,前12本还没有看完,按照他的说法,阿西莫夫的书,看起来总感觉有些小。
不知道这个小是不是和他很快看完的《银河英雄传说》相比,也许是风格不同,就像多年前在杂志上看到评价同时期小说《沙丘》那样,那是一种室内剧般的平缓和温暖。可能这种风格在现在这个时代已经难以引起读者阅读的欲望和共鸣。
其实也没有必要花钱在买新的侦探小说,来刺激麻木的头脑。前几天看网易云音乐上,根据阿加莎的《怪屋》改编电影的短片视频时,发现剧情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按某同事说的:弱智儿童欢乐多,记忆力差,欢乐还廉价。
衰落的祥子
自从儿子上初二之后,那长腿已经没法坐在我自行车的后座上了,于是我骆驼祥子的职业生涯也就此结束。
最近自行车的变速器出了点问题,原先爬坡的那35档失效了,昨天突然心血来潮,用常用的36档加速骑行,从佛山苑开始一直到家门口。
当时感觉还可以,但到了临睡觉,才感觉双腿充血般的酸痛,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今天还不甘心,因为加了一会班,转到历山路的时候,路上没有多少人,于是来了一段加速冲刺。好家伙,这下不是肌肉酸痛的问题了,是喘不上气来了。
先从强度锻炼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