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奥德曼的《至暗时刻》表演太过出彩,早早预定奥斯卡影帝的同时,也燃起了英国人早已冷却的热血,还是英国那女首相看勒卡雷的小说看多了,借着俄罗斯双面间谍父女俩中毒案,一口咬死普京不撒口。
用俄罗斯独门暗器在英国当街杀人,就差在旁边再喷上一句“杀人者普京是也”了,当然也不排除俄罗斯那边卡拉原先猪队友的徒子徒孙作案的可能性。但估计史迈利老得已经动不了了,于是中国媒体中的“梅姨”只好自己出面,声色俱厉地将矛头直指普京。
中国不知最近这些年怎么了,总是不停降辈分认亲戚,这长得和中学教导主任差不多的老太婆,要是没权没势,就是亲外甥当街喊她姨都嫌寒碜。
前几天看电视,几位国内评论员正襟危坐,高谈阔论。一位老者言道,英国有悠久的外交传统,此次外交风波,英国自有分寸。
拉倒吧!
所谓英国的外交传统,也就是在日不落帝国时期靠坚船利炮说话,从败光了家底的一战开始,大英帝国的外交还有什么传统可言?
在外交身份掩护下干过间谍的勒卡雷笔下,英国外交官里面,除了被贬官等退休的吉勒姆,几乎是“洪洞县里无好人”。而出卖了勒卡雷的著名间谍菲尔比,正是在英国因苏伊士运河外交惨败之后,才生了反心。
这次外交争端,上来就锋芒毕露直指普京为幕后黑手,一点“包茅不贡”的余地都不留,这是要铁了心要把普京做掉的架势啊,到底谁下不来台?
川普在那边挥大棒,梅婆子这边拉帮结派骂阵,这阵势怎么看怎么像是狗仗人势兼收发投名状啊。
分类: 杂谈杂忆
无路绝境
早上穷讲究,喝馄饨吧,非要拿筷子吃点花生,谁知筷子刚上桌,便滑落一支。
本想占上一卦,但转念一想,那么费劲干嘛,亲戚前几天已经来过,这不可能再征兆此事,筷(快)箸(驻)不得,必是不祥之兆。
NND,谁知道今天竟如此之不顺!
上午惊得汗流浃背,下午跑得灰头土脸,工作以来从未有过今日之走投无路绝境。原先虽有凶险,只要咬牙狠心厚脸皮,总有出路。但今日,看似出路不少,但每每巡路探往,却发现都是绝路不可行。
回头想来,岂止是快驻不得,还加上孤立无助(箸)
,好在还有一支在手,总不至于要孤注一掷吧。
看来以后出门前要先烧香祷告了。
阿弥陀佛,奇门遁甲,阿门。
停战的代价
东风吹,战鼓擂,咱是流氓,哦,错了,咱是总统咱怕谁。
川普倒也仗义,过年期间不添乱,两会期间也消停。但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挥舞起制裁大棒,开战了。
中国国内正群情激昂,撸起袖子勒紧裤腰带准备应战,今天却见到处都是美国财长放风“停战”的报道。
这川普为代表的美帝也太不靠谱了吧。
不由想起当年看过的中青报上的一篇关于复关谈判的报道。那里面为抠字眼比语法,捍卫国家尊严的谈判代表们大唱赞歌,评论道,你等几百年的文化底蕴怎么和我传承数千年文化的中国相比。
放眼全球,有谁人可与中国人比试文字?天子屈尊参加诸侯会盟叫“狩”,被人家打趴下没打死叫“盟”。只是不知今日蛮夷之“停战”是何解何意?
而欧盟对美国的“赦免”好意,理解为“用手枪指着脑袋谈判”,蛮夷就是蛮夷,没文化真是可怕。
林语堂在《冬至之晨杀人记》一文中,盗用孔夫子之口言道“上士杀人用笔端,中士杀人用语言,下士杀人用石盘”。现在已经不是醉草吓蛮书的年代,对付没文化的蛮夷,还是做好迎接石盘的准备吧。
侠气盖世
在把朗声新版《飞狐外传》下架的时候,顺手翻看了几页,时间太久了,里面的文字已经非常模糊了,倒是原先电视剧中的一些细节还历历在目。
孟飞版的《雪山飞狐》改编的还是不错的,除了人物造型过于港台化,而白胖的孟飞扮演的胡斐怎么也不像是苦大仇深长大的孩子。
翻看的那章节是北京众武官,恰好是我印象较深的部分,胡斐初到京城,以一个初涉江湖的穷小子身份,在与一众京城武官赌博中,糊里糊涂赢钱赢房子,算是给足了面子和好处。但当得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只是为了让自己放过一直追杀的凤天南。
周铁鹪等人不是不知道凤天南的恶行,但放下身份结好胡斐,说好的是为的是江湖义气和面子,说不好的应该是收了凤天南的好处。而这个局他们也是煞费苦心,先是利诱,摊牌之时,又拉来了京城的高手王氏兄弟,还有和胡斐有过节的殷仲翔,算是软硬兼施。
胡斐本和凤天南没有什么瓜葛,他追杀他只是为了钟阿四一家的惨死讨还一个公道。在对方给足面子和钱财,又众敌环伺情况下,他依然挺身而出,其“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真乃侠客风范。
这也是侠义与义气的区别。
同版收藏强迫症
进入初三之后,儿子读书明显少了。一是课程紧,再就是《神曲》三本拖累了读书进程。所以买的书就堆积在沙发、茶几等各处。
今天心血来潮,开始收拾到处摆放的书籍,但效果不大,因为原先书架上的书还没有整理丢弃,所以外面的书还是一时无家可归。
书橱里有专门一层是摆放金庸小说的,把年前买的飞狐系列放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了,只是版本不同。
飞狐系列两套三本,尤其是《飞狐外传》,是我们都很喜欢的,当时因为朗声旧版没货,所以就临时买了朗声新修版,让儿子先睹为快。
《飞狐外传》在金庸小说中似乎关注度并不高,电影只看过黎明版的,电视剧也只有孟飞版的流传较广。在90年代中后期,单机游戏盛行之时,台湾智冠公司曾制作了一批武侠小说改编的游戏,里面也未见飞狐题材的作品。
《飞狐外传》人物虽然繁多,但基本是以主角为主线进行,这点比《笑傲江湖》更适合制作成RPG游戏。但也许故事线太直接,人物性格太单一,《飞狐外传》一直不收重视。但我们却喜欢这种直接简洁,认为胡斐是金庸小说里面最为纯粹的侠。
替换下原先买的新修版飞狐系列,按照顺序排列一下,现在就剩下《射雕英雄传》和《书剑恩仇录》了。前一本是已有纪念意义的老版,后者因为不合儿子的感觉。
有促销机会一起买下吧,收藏全系列书也算强迫症的一种重要症状。好在书还算便宜的。
尴尬的影帝代言
这几天看网易云音乐里面的视频,隔三差五就蹦出“渣渣辉”的视频剪辑。那剪辑自香港影星张家辉为某网页游戏的广告,因为他国语说的不标准,把自己的名字说成了“渣渣辉”。
今天几大网站都有张家辉为此事出面解释的新闻,这个广告做的真是值,一份钱两重效果。
张家辉以电视剧奸角出名,后转战电影,在香港喜剧电影后周星驰时期,曾被寄以重望。但拍了诸多喜剧片,却未有建树,反倒是在拼演技的电影《证人》中一举翻身,斩获多项影帝桂冠,后在新近电影《激战》中再获大奖。应该也算是香港电影的中坚力量了。
但这次张家辉引人注目甚至可称侧目的广告,是在游戏鄙视链最底层的网页游戏,特征就是“人傻 钱多 点击就送屠龙刀”,原先代言人多是林子聪之类,现在想不到张家辉这影帝级演员也来代言了。
唉,不知道是网页游戏档次升格了,还是电影圈的演员为五斗米屈尊。
这应该也是娱乐圈的一个缩影吧。
男女总有别
乐乐的爷爷绝对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乐乐出生那天,他爷爷进了病房,先是非常有礼貌地问候了孩子妈,然后才不急不慌地弯腰去看他孙子,我相信即便是孙女,那脸上的绽开的笑容也不会渐少半分。
但乐乐的奶奶,虽然一直嘴硬说“男女都一样”,但内心还是男女有别的。她在计划生育政策已经开始执行的70年代初,还是坚持生下了我,这不止是为了夫家传宗接代的,应该还为了自己的一个执念。
乐乐的奶奶家族要比我们宋家大的多。父亲辈兄弟五个,下面11个兄弟,但她亲弟弟排行11。想来她在家里是当男孩子一样当家应酬,否则也不会在解放初期,大老远陪父亲一起去徐州探望深陷麻烦的亲戚。
即便于那个划分出身成分的年代,她也本可以有大好前程,有所作为,但她还是放弃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过。而她应该也对我们有更多的期待,只是也不知这期待后的失望有多大。
子孙之愧
乐乐出生时,他老家的三爷爷不顾天冷路远,转车从老家赶来。送走他老人家后,乐乐的爷爷告诉我,他三爷爷不止是高兴,还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乐乐的爷爷弟兄四个,他是老小。大哥家因火灾家人遇难,三兄弟共有男孩四个,我又是老小。但到了乐乐这辈,乐乐出生前,只有他三爷爷家有一个男孩。所以他三爷爷精神压力很大,乐乐的出生,让他感觉有人分担了压力,所以才会那么高兴。
除了男丁渐少的忧虑,乐乐三爷爷另一个忧虑是家里男孩不争气的话,对不起自己的父辈。
可能是家里老小的缘故吧,这方面乐乐的爷爷倒是看的很淡,对家里上一辈的事情跟我说的很少,以至于很多事情我都是通过其他人那里得知的。
但回想起来,他对父亲是尊敬和敬佩的,而对我也是充满期待。只是不善表达的他没有明说而已。
我从小就听他讲京剧名家谭鑫培祖孙三代的故事。号称伶界大王的谭鑫培,儿子谭小培成就一般,但孙子谭富英则是出类拔萃,乃京剧四大须生之一。所以传说谭小培常自我调侃,对老子是“你儿不如我儿”,对儿子则是“你爹不如我爹”。
现在想来很惭愧,让他老人家失望了。只希望将来,在天上他能对他父亲自豪地说:虽然我儿不如你儿,但我孙子比你孙子强啊!
但愿如此。
杂忆李敖
2018年3月18日李敖去世。
最早知道李敖,是因为柏杨。高中时候,柏杨因为《丑陋的中国人》一书而知名,也在各类文摘上看了他的一些零星文章,而当时高中老师推荐柏杨的另一名作《中国人史纲》。
上了大学,看了《丑陋的中国人》全书,也借阅了《中国人史纲》上下册,感觉颇为失望。这时宿舍大个借了一本李敖的书,记得当时在大陆媒体上,二人是并称“台湾鲁迅”的,于是也就把那本书一起读了。
以我的感觉,李敖是高于柏杨的。
大学期间陆陆续续读了不少李敖的书,但现在记住的还是第一本里面那守家训的父亲,影迷老妈,二十五孝的弟弟,与辜振甫的恩仇,以及李敖式的正义。读的多了,也就慢慢没了兴趣。《北京法源寺》读了几页,那也是读的最后李敖的作品。
网络时代,看到了关于李敖各种文章评论,也在中央四台经常看到身着红衣的李敖。但李敖的书没再读过。原先因为读的书多了不再看了,现在读书少了,更不会再看了。
李敖的话题不会随着他的去世而结束。但如同今天在搜狐上看到一篇文章标题所言,虽不能说没有了,但至少是敢对这个时代说不的人又少了一个。
艾烟入梦
昨天晚上我们连二把刀都算不上的,开始给乐乐的奶奶艾灸。媳妇负责对照穴位图猜穴位,我负责点火放艾。
乐乐奶奶经过最近几个月的服药,脑子条理性好了很多,艾灸效果也不错,她趴在沙发上感觉很好,和我们聊了很多,从她宗家聊起,又聊到我们宋家,当聊到经过三辈,到了乐乐这辈,能传下去的只剩下乐乐一个时,乐乐奶奶颇感慨但又坚定地说:计划生育是错误的。
是不是她在为自己当年的那个决定感到庆幸和自豪。
否则,就没有当了半年黑户的我,就没有现在的乐乐。
送完她回到家,可能是艾灸烟雾的缘故,我早早就睡了,然后就是莫名其妙,忽清晰忽模糊的梦。梦到我和乐乐爷爷奶奶到一个偏僻的球场看比赛,那是一个糟糕不能再糟糕的场地,一半被汽车压过,没有观众席,进行的还似乎是中甲的比赛。看了一半出去,又丢了东西,三个人忙着寻找。
我很少梦到乐乐的爷爷,即便梦到,他也是从不说话的。但昨天梦里,他在交谈,只是记不起和我交谈还是和乐乐奶奶交谈。只是清楚的梦到,他们两个如同10到20年前那样形影不离,如此融洽。
10年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在乎10年或更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