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戏

昨天是梦中梦,今天则是在老天给我们写的剧本里,旁观别人的演出。
也许在我的眼里耳中,那是一出人间喜闹剧,但对当事人而言,则是不折不扣的悲剧。
只是这个悲剧是他自编自导自演,而即便是现在的良心之作,也编不出演不到位。
还好作为悬疑部分,我开篇就猜对了局中人的身份。
只是不知道我在我的剧本中,在观众眼中,是什么样的角色。

有无自足

今天看到朋友圈里有转发关于幸福与“有”、“无”关系的网文。诸如“有钱”、“有权”等,与“无病”、“无灾”等。
前后对仗,可以参照上古的《长短经》,编纂一本《有无经》,必定甩时下的《平安经》十几条街。
其实就像世界并非非黑即白,有无也非彼此对立,如同舍未必得一样。
有的最高境界,是有应该有的,但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世上没有铁定的买卖

苹果对收购ARM兴趣缺缺,也是理所当然。
打个比方,ARM就像一统天下的羊村,改良培育羊的品种,并向全球提供提供种羊。而苹果是全球最大的羊肉餐饮连锁店,厨艺高超利润巨大,并不断扩展业务品种,还要把原先成本高牛肉餐品食材转为羊肉。
因为家大业大业务量高,议价能力豪横,需要种羊直接购买就是了。买下羊村赚的那点种羊钱,还真看不到眼里,要是再沾上垄断的羊膻,更是得不偿失。
但真要说老黄铁了心收购ARM也真未必。且不说精明的商人老黄,深谙买涨不买跌的买卖信条,就算为了弥补短板出血补强,必然也会陷入反垄断多国审查的泥潭中。
所以,估计老黄的首要策略应该是稳字诀加拖字诀。

https://news.mydrivers.com/1/702/702113.htm

心疼的选择

今天在外面的时候,收到孩子妈发来的今年军校的最低分数线的文章。跟去年情况类似,关注的某军医大学分数并不高,与地方医学类大学比也没有竞争力。
媳妇分析,今年受疫情影响分数可能考的偏低,另外不排除现在的家长不愿让孩子受这个苦,辛辛苦苦捧着养了这么多年,劳心劳力,舍不得。
的确如此。
28年前,那时候分数线要高不少。面试人明确告诉我们,我的分数仅仅达到录取线而已,专业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且要服从分配,有30%的可能要分配到偏远的地方。
体检面试结束后,回到乐乐大姑姑家。乐乐大姑姑在厨房给我们做饭,一面低头习惯性皱着眉头炒着菜,一面兀自说道:又不是家里条件不好,又不是供不起上学。
乐乐的爷爷奶奶分立在狭小的厨房门口两侧,我在远处站着。我们三个都没有再说话,但命运就在那刻转折了。
那时候,大家都那么年轻。

再出远门

算来已经半年加一周没有出远门了,一切都那么忙乱。
出门就把口罩丢了,到了汽车站,眼见汽车到站,却记错了公交车的路号。幸亏脑子不好使,眼神还行,这才没有错过。
等下了火车,又忘了地铁的线号,不得不再次调用高德地图查询线路。
直到上了地铁,一切才又熟悉清晰起来。出了陌生的地铁站口,也没有掉向,只是熟悉的路上那个时间点,人和车都稀疏了太多。
半年而已,一年之后,不知什么样的情形。

专业选择

这几天朋友圈里面高考志愿的文章多了起来。打开留校同学发的填报指南,发现不错,会计专业的录取平均分数已经排名第一了。
但又看到另一个新闻,某著名大学已经取消会计本科专业招生。
会计还是不受待见啊。
当年我入校的时候,六个系里面会计系是排名倒数第一的。但我倒不用担心志愿调剂问题,因为我第一志愿就是报的会计系,应该也是33个里面唯一的一个吧。
帮我决定报考学校的不是乐乐的爷爷,但专业是。区里会计的培训推广工作是他老人家负责的,应该懂得会计就业前景。
但即便如此,在接到通知书后一次回姥娘家的路上,他对我说:到你姥娘家别说你学会计,就说学财务的。
那场景现在依然记忆犹新,但一直以来,想起来感到奇怪的是,当时好像是他骑自行车带着我,按理说不应该如此。
记忆也许有偏差,也许只是选择性记忆而已。

最惨痛的网络损失

昨天收到密集短信、APP通知,提醒我阿里云服务器最后一天将到期释放,数据将无可挽回。
今天清净了。
中午习惯登上Linux公社的网站,两个月的停更后,已经彻底变成了室内植物的网站。
好在此次服务器更换,准备比较充分,再加上微信同步更新,即便遗漏损失也不大。
有网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是当年博客中国网站的关闭。当时为了交流加记录,将不少小说的素材、构思匿名发表在博客中国上。
谁知那个网站说关闭就关闭了。
也曾想过凭借回忆重新整理,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有些文字,时过境迁,想恢复已经不可能。
没了就没了,且当回忆的一部分吧。

激情高于技巧

在没有购买新电子书之前,断断续续地又把kindle里面钱德勒的三本短篇小说集选择性看了一遍。
选择性看,主要是针对那几本看过后,有些淡忘模糊的作品,比如《午街取货》,但也有最为精彩的几本,比如《找麻烦是我的职业》。
在看完《再见,吾爱》跟《长眠不醒》后,我曾经在随笔中写到,时过境迁,长不如短。现在回头再看,更加确信自己这个观点了。
钱德勒的一个朋友用“每页都有闪电”,来评论他的作品,我觉得这应该是早期的评论,或者相针对他早期的作品。
成名之前,为了名声和生计,要忍受出版社的盘剥白眼,情节上要引人入胜,文字上要字斟句酌,惜字如金。成名之后,不能说是新瓶装旧酒,但难免要加入太多的个人情怀。
作家如此,导演亦是如此。
我还是喜欢短篇小说中那义无反顾的涉险,猝然而起的枪战,以及在环环相扣的情节中展现的有血有肉的角色,无论是主角还是龙套。
也许对作者而言,成名之路上,阅历增长,文笔技巧炉火纯青,但付出代价可能是激情的衰减。
总感觉激情才是小说的灵魂。

过客

前段时间的骑行,从伟东返程的时候,是在财院门口等红绿灯转舜玉路。
疫情加假期,财院门前异常冷清,片刻等候之时,似乎回望的心情都没有。
总有一种感觉,自己是被财院到期踢出来的。
毕业那年,因为接收单位涉及分家,接收函要晚于学校通知的截止期,本已经与系里有过沟通,但接收函到的时候,却找不到我的档案,原来已经被打回原籍了。
只好赶紧回家再把档案调回来。
考入初中的时候,我跟儿子曾经有段父子间对话,那是复制我跟他爷爷同时期的对话:老爸没关系,面子薄,干不出求人的事,希望自己努力。
所以本来想自己从区里到市里办理档案转移,乐乐的爷爷一是知道我是路盲,再可能觉得这事只是正常业务不算求人,就欣然带我前去。
进了办公室,办事人员和乐乐爷爷很熟悉,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后,说到档案来的太早,还在那里放着没处理呢。然后两个人便闲聊起来,其中提及某个名字的时候,二人脸上的相似的微笑,是我工作十几年后才深切体会到的含义。
二人聊天的时候,有位领导听说我们来了,到办公室过来打招呼,他大声寒暄着,乐乐爷爷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
那应该是学习工作上,我让他为我唯一费心做的一件事情,想来还不算为难吧。

意外解疑

这些年网络论坛日薄西山,现在唯一在看的就剩下飞扬论坛了。
今天浏览一个关于旧书介绍的帖子,因为书的编撰人员,顺带提到了末代甲A,虽然只是江湖传闻,但也对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有了解释。
当年甲A最后一轮,本来夺冠希望最大的上海中远队的四大主力,申思、祁宏、李明、江津,接受贿赂输掉了比赛。后来在足坛扫黑除恶中,四人锒铛入狱。在后续报道中提到,四人中不止一人拿到钱后直接存放起来。
我当时疑惑的,不是中国当时常见的只判受贿者,不见行贿人的现象,而是四人拿到钱之后不花而只是如葛朗台一样存放起来。这表明这些钱对他们来言并非足以背叛的筹码。中远老板也在判决之后怒吼:你们要这些钱跟我要就是了。
所以当时我猜想,他们四人受贿,不是贪钱,而是不敢不收。
能让他们四个不得不去收下钱的人,是谁?后来他们不敢说,或者说出来不敢判也不敢透露姓名的人,是谁?
也许,那个人,还有身后的人,意外都在那本围棋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