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豆角忌水多

曾有一位同事调侃我们的工装:女同志怕冷,工装是能多少就多少;男同志怕热,结果是能穿多少穿多少。上午加班半天,才感觉到平日里工装给我们男同志带来多大的保护。
体温降低胃口就好,回家路上买了一盒五块装五花肉,把冰箱里的豆角炒了一半。
和蒜苔一样,炒豆角也是我自己做饭前,从来一口不吃菜。上学在家的时候,每当乐乐奶奶把一盆豆角端上桌,我顿时无视,宁可低头吃咸菜,也是绝不动一筷子。于是这时,家里的名誉户主就会开始以反唯心主义和营养学相结合的角度,给我做思想工作,但估计他老人家自己都有些心虚吧。
乐乐奶奶的厨艺,据她亲妹妹评价,当然是背地里给我们讲,实在不怎么滴,佐证就是一次给她做黄瓜的时候,居然是煮的。
不愧是亲人,总结的太到位了。在乐乐奶奶心目中,什么菜都可以煮,而既然是煮,那加一小瓢水,和加一瓢水区别也不大。
所以端上桌的菜,总是黄黄的,有胃口才怪。

希望是危言耸听

孩子用手机这个问题,我们家长有责任,但锅绝不能全由家长来背。
儿子小学的时候,手机还未普及智能化,作业以及师生家长互动主要通过班级博客,加上作业也不多,孩子对电脑的依赖也不大。
进入初中之后,赶上微信的爆炸式发展期,手机几乎包揽了学校与家长之间的联系,没有手机似乎已经无法继续学业一般。
使用手机也成为了孩子们理所当然的事情,登堂入室的手机也就由学习渗透到孩子们的生活中来。
信息科技的进步为学生的学习带来了诸多便利,曾经如秘籍般的习题精选,弹指间便呈现眼前,但这种便捷改变了传统学习方式的同时,也破坏了学习的传统。
电影《手机》里费墨感叹:近,太近,近得人喘不过气来!同样在这个应试教育的年代,手机带了的节奏快得老师、家长、学生都喘不过气来。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当手机传导作业答案核对,代替了传统的老师批改作业,这也就隔断了师生间最后传统的纽带。
100年前,我们以新文化之名,将传承数千年的传统文化打烂扔进垃圾桶,100年过去,才发现那些老旧的,未必是腐朽过时的,只是再拾取时,发现彼此都已被抛弃了。

手机之害无穷尽

手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没有用手机之前,儿子在家里没事的时候,也就是指做作业和玩电脑游戏之外,基本就是窝在沙发上看书。但有了手机之后,不拿起来还罢,只要拿起来就放不下。
本来清明节被他小姑姑一番教导,把手机戒了,以为考完试能收敛一些,没想到更变本加厉了,而且脸皮越来越厚,昨晚让他看书,居然嚷嚷没书可看。
这还得了,一番男女混合双训之后,小子的嚣张气焰终于被压下去了,但又开始为此次外出旅游带的电子书讨价还价,什么名著看不下去了,狄更斯那四本中篇不够看,汪曾祺的书基本都看过了,等等等等。
最后我们只得让步,只要不玩手机,看什么好商量。于是从云端下载了买了一直未看的古龙全集(说是全集,但缺了最重要的楚留香正传系列),标明可以看的小李飞刀及陆小凤系列,感觉够他在路上看的了。
看完那些书目,小子的心也静一点了,回头找汪曾祺的书中关于西南联大吃的部分,为自己昆明之行做功课去了。
通过近来的聊天,了解到儿子随着年龄和知识增长,有了对书籍自己的见解,也有了自己的好恶,不愿泛泛读书也可以理解,但绝不是读书热情冷却的原因和理由,手机这种获取信息快捷且不费神的媒体或者渠道,占用了太多的时间,磨灭了太多的精力。
开学后必须彻底戒手机了。

安于现状之不安

前期趁亚马逊搞特价,买了几本电子闲书,基本都看完了,下一步跟儿子一起学习,也要看点正经的书。
最后剩下的是阿加莎的《桑苏西来客》,本来看的欲望并不大。这是一本黄皮书,书中主角是汤米和塔彭丝夫妇。之前看过以他们为主角的《命运之门》,属于那种看完基本三光的小说。
而网上评论,擅长从人性着笔的阿加莎,间谍小说并非所长,这本小说也不例外,虽然里面波兰难民妇女的命运令人叹息,但作为间谍小说需要的人物主动性,本小说只能通过情节反转来实现,难以令人满意。
但吸引我看完,并印象深刻单位是小说刚刚起头部分。作为曾经为国出生入死的汤米夫妇,因为上“过了做事的年龄”,却被轻视闲置。面对德国纳粹的闪电战攻势,二人只能坐视,做着“二十年后也能做的活”。
汤米他们不甘心,那时45岁。
二十年前,除了体力工作,我能做也是现在同样的工作,犯着同样简单的错误。二十年后,想来我也仍在做同样的工作,出同样低级的错误。
安于现状不去改变,懒惰只是敷衍的借口,更多是因为怯懦。

穷人手头紧

今天突然接到单位某大姐电话,说手机欠费,让我帮充值100块钱。于是用手机网银通过龙支付充值了100块钱。
这种业务也做过很多次了,但这次感觉有些奇怪,因为短信通知是说,通过我的主储蓄卡支用贷款100元。于是跑到个金部探讨了半天业务,还是不明就里,待转身离开时,突然想起,俺的那张主卡里面原来连100块钱都没有了。
这是自1999年10月以来,我的主卡里面第一次少于3位数。
在单位薪酬岗位就职谋生,每月里表来表往,数字过眼不过脑,唯一特权福利,就是每月发薪日前后,行里行走时,偶尔会有充满期待渴望的眼神投来,更有面熟眼善的跑来或质问或诉苦。那时总能理直气壮回道:还有比我穷的吗?
现在,也算体会到那种期待与焦虑了。

无奈之无聊

从七月底开始,总是感觉到诸多不顺。因为不顺,所以小心,但越是小心,出了状况越是感觉不顺,恶性循环,到昨天几乎到了忍受的极限。
周四晚上还是加班平复半天心情才走,到了昨天就已经平复心情都懒得做了,吃了点白食就回家了。
孩子和她妈回姥姥家了。一个人在家,更无聊得很。没有足球赛,魔兽8.0树已经烧完大战还没开始,金曲捞变成挑战主打歌,想折腾计算机又怕更加不顺坏了心情,最后无聊到围棋打谱了。
本来围棋打谱是在心情好的时候,水平虽烂,但至少在平静的心态下可以活动一下脑子,如果心情不好脑子肯定也是懒得动的。
所以昨天能打谱,说明心情还没有坏到脑子不愿动的地步,只是郁闷无聊而已。
动了一阵脑子终于累的睡着了。
更郁闷的是,早晨按点起床了。依然无聊,无聊到竟然主动拖地去了,看来真是无聊至极了。
最后问题解决了,下了一碗面,炒了4个鸡蛋。
顿时心情好多了。
也许将来我可以开间面馆。

偶像价值几何

当年看过一篇报道,马拉多纳吸毒东窗事发,被捕现场,一位当地警察痛心疾首地责问老马:你可是那些孩子们的偶像啊。而还没从吸毒状态恢复过来马拉多纳答道:偶像应该是那些有学问的人,不应该是没上过几天学的蠢蛋。
如果此报道为实,由老马话语看,人的聪明天赋真和和学识没有多少关系。当然言行举止有关。
现在这个时代,似乎只要有影响力就可以被称为偶像了,偶像上位可以靠粉丝追捧pick,可以靠幕后推手操作,甚至可以练习出来。
但这类光鲜动人偶像也不好当。这几天,某当红主播被挖出几年前的黑料而被关闭了直播室,等于砸了饭碗。
不知是念其平日里充填版面劳苦功高,还是顾及媒体平台间兄弟情义,还是怕粉丝们愤怒攻击爆了服务器,看过几个媒体的相关新闻,都是关闭了评论功能,大有息事宁人,到此为止的架势。
我只是听闻而没有看过此主播,无所谓愤慨,无所谓同情。只是觉得,她这无知甚至无脑的言行,需要承担那么大的后果及责任吗?如果因为她是所谓的偶像,是公众人物,那是谁把她捧上这样的地位呢?
利益而已。
意大利世界杯半决赛,东道主在马拉多纳俱乐部的主场那不勒斯,主场优势丧失近半,论影响力,恐怕没有几人能与马拉多纳能比。
那就别再糟践偶像这个头衔了。

书不可轻略

昨天看书的时候,突然想起看一下《马普尔小姐最后案件》书名的英文原文是什么。当翻页看封面的时候,发现原来正文之前还有很多内容的。
kindle默认打开书籍的时候,是直接显示正文首页的,这样是便捷了,跳过了封面,也略过了序言、目录,而这些都是书籍的一部分,和会员播放视频跳过广告不一样,这也太过于快餐化了。
在本书的作者介绍之后,有一篇作品年表,里面倒是解决了我上次的一个疑惑,那就是感觉糟糕透了的《四魔头》并非阿加莎后期作品,而是前期作品。它发表于1927年,仅在奠定其侦探小说名作家地位之作的《罗杰疑案》发表的后一年。
但我还是怀疑这本书写的还要早,与其说是阿加莎的探索之作,还不如说只是趁着阿加莎大热而出版的炒冷饭之作。而有了名气地位之后,阿加莎也就放弃这种模仿迎俗的写作风格了。对作家而言,名声要比稿费更重要。

做菜的自由

昨天因为赴宴,回家的时候儿子做的饭只剩下一点汤底了。今天中午儿子又做了两个菜,代价不小,掰薄皮菜椒被辣的不轻,但也给我留下不少辣椒。
尝了一下,油加的有些多,菜椒炒的也不是很透,但初始做饭也属不易。没必要纠正,只需要他自己用心体会。
做菜需要自由,这样才能做出可口的,至少是自己可口的饭菜。当年我在佛山苑初掌勺时,想照顾这个的口味,顾忌那个的胃口,反而束手束脚,总有嘴刁不满意的,想让四个都满意,难。后来索性放开了,只要我自己觉得好就行,碰到某个不满意的,直接无视,你还翻天想砸盘子掀桌子不成?不满意自己做去。
这也是会做饭的另一个自由,有选择的自由。
我是会做饭后才痛感这种自由多么可贵。乐乐的奶奶做饭水平实在不敢恭维,我挑食的名声主要拜她老人家所赐。而最大的黑料理阴影是她老人家炒的蒜苔,让我一直对蒜苔拒而远之,几乎想起来都想呕吐。直到上学到济南,吃乐乐大姑姑炒的蒜苔,几乎怀疑这绿蒜苔和当年的黄蒜苔是两个星球上的食材。
还好,她老人家不看手机,也记不得自己当年做饭的水平了。

美好的新开端

今天儿子领到录取通知书,算是迈上一阶新的台阶。更没想到的是,儿子还自己做了第一顿饭,这下不用再担忧他吃饭的问题了。
平时也想鼓励他自己做饭,至少将来不会讨好女朋友,也不至于难为自己,但总觉得还早,不急,也就耽搁下来了。
儿子自己做饭的年纪,要比我早上5年吧。穷人孩子早当家,我从初中开始也做饭,但仅限于煎鸡蛋,正儿八经做第一顿饭已经是大二了。
那年暑假,乐乐小姑姑因为在学校带班成绩优异,被学校奖励可以带一名家属到北京旅游。乐乐奶奶其实心里非常想去北京看看,但嘴里说放心不下家里的一老一小,她走了谁做饭啊。
我拍着胸脯说没问题,爷俩合伙把她推走了。她前脚走,乐乐的爷爷后脚就买了一袋花蛤回来了。这可是家里从没买过的菜。我也之前没有听说过怎么做,也没看过菜谱,但立马开火。当时炒花蛤的时候,脑子里满是我姥爷在我家给我做蒜拌牛肉时,那气定神闲的样子。
已经忘了第一顿菜辣炒花蛤的味道,但反正我们爷俩在饭桌上对着吃的精光。有了第一顿,后面也就不是难事,也就越来越看不上乐乐奶奶做的饭了,好像看不上的还不是我一个。
做饭其实就是一种心情,有好心情做出饭就好,能做好饭,心情也好。
对儿子而言,今天是再好不过的一个开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