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日子里没心没肺的快乐

从前天开始的魂不守舍,一直在延续,回来买菜的路上,突然发现手机不在口袋里,往回跑了半条民族大街,才想起手机在外套口袋里。
到了晚上终于达到高峰,做菜的时候,居然用菜刀将手腕上的一块皮剜了下来。
家里那位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没心没肺地提议用家里的好酒给我擦一下。
上一个出这种主意的是30年前的老爸了。不过那最终付诸行动了,因为踢球的时候,被小三年级的学弟侧铲,膝盖上擦了一个长长的口子,为了清理伤口上的泥土,只能用白酒处理伤口。
那时候老爸还能喝酒,家里也不缺酒,酒虽质量一般,但酒精度应该不低,擦了一半,我就已经疼的在那个三室没厅的家里蹦来蹦去了。老爸居然还在那里没心没肺地笑。
没心没肺似乎也遗传,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不属于悲观主义者,最多带些怀疑主义色彩。所以在那段灰暗的日子里,还能正常地面对。
老妈两次住院前都要例行做B超,第一次抱她上检查台的时候,感觉她的身子像豆腐渣一样,而四个月后第二次的时候,则感觉她骨骼上的肌肉,在我用力的时候,似乎都能脱离下来。
正在心疼时候,她突然疼得睁开眼,喊着一个名字,罕见用标准的家乡话骂道:你这hang!
是我弄疼了她,但她骂的名字不是我,是我老舅,她亲弟弟的名字。
那一刻,前一秒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我,居然差点笑出声来。
那是在那灰暗的52天里,我最没心没肺的时刻。
也许,对不成器的弟弟,每个家里的姐姐的心中,都深藏着压抑的怨气与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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