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病例概率为基础并籍以文字流传的中医,在冠以现代科学之名的西医压倒性碾压下日渐式微,但同样离不开概率基础的西医,能强到哪里去。
千佛山医院离的省中医也不远,之所以选择省中医给乐乐奶奶看病,一是习惯性,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对那里缺少信任感。
那是儿子三年级的时候,第一次到医院门诊看病,当时觉得马上就要寒假期末考试了,想早点治好病准备考试。
挂了号,量完体温开药打吊瓶,一切如同流水线上一般。但刚打了10分钟突然发现儿子状态不对,连忙喊护士,撩开衣服一看,后背已经红了大片。护士连忙换吊瓶,还听到她边换边嘀咕:怎么打阿奇还过敏。
而我之所以小时候喝中药如喝水,主要是因为喝药可以不打针。
我也是到目前只打过一次吊瓶,倒没有儿子这么打的心惊胆战。
上高中的时候,我是临近考试必生病,但上高三前一天突然打破规矩开始发烧,也是怕耽误上学,于是在乐乐奶奶的陪同下,到小区的一个门诊去打吊瓶。针头插进去没多久,我就感觉意识开始模糊,然后就睡了过去。再醒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发烧的症状已经完全褪去,可谓是针到病除。但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比病痛更让我难以接受。
于是我之后拒绝再打吊瓶。大学期间,脖子后面长了个火疙瘩,因为处理不当发炎肿痛。又到那家诊所治疗,医生要给我打吊瓶,打麻药做小手术,我坚决拒绝。于是大夫直接动刀,虽不是刮骨疗伤,那钻心的疼痛也是让我满脸的汗不是流而是滴。
可恨的是,不知是不是那架势把大夫吓着了,手术做的不彻底。最后还是过年回家的乐乐大姑姑出马,不知从哪里弄来刀剪消毒器皿,在家里撕开伤口,就把手术彻底做了。
我再一次汗流如雨。乐乐爷爷还在一旁做思想工作:你看,做医生就得用力利索,要不然慢慢来,那样更疼。
宁忍伤痛,不面恐惧。